吴老师与高育良的婚姻合作,以高育良提前下车,另觅新欢而结束。但吴老师、这位汉东大学历史系教授、明史专家,却迟迟不肯离场,继续为了自己的面子和高育良的政治前途,宁愿苦撑着一把老时光,坐等一盘残局。
一、端着的戏码 ● 苍白的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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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老师大多数时候是一袭黑色的套装,喜欢人前人后地端着。在学校,她端着一个高官夫人的架子,享受着别人对她的羡慕;在分崩离析的婚姻里,照样正襟危坐,要么微笑,要么颔首和高育良对话;在朋友圈和学生圈,喜欢端着幸福的妆容,给人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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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着是个技术活,预示着你永远要保持一种姿态,喜形不露于色,还要端庄、得体,善解人意,装笑意、晒幸福。吴老师一边自顾自地端着自己的形象;一边承受着婚姻带给她的巨大伤痛,直至得了抑郁症,仍然不肯卸妆,继续维持着她所谓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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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老师端着的戏码里,包裹着一个苍白的自己。作为一个历史学教授、明史专家,吴老师单靠这个职业身份,本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,但她非要跳进高育良的婚姻败局里,曲终人散,也不肯离场。活着,端给TA人看,不过是对世俗的一种讨好;端给自己看,才是真正的牛掰。
二、配角的剧情 ● 无我的境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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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老师,是高育良的第二个政治舞台,高育良遇到工作或人事难题,就坐在似是而非的家里,开两个人的政治座谈会,很认真,很严肃,一开就长达七万年。而吴老师的剧情,就是无我的配合,给出观点,提出建议,关键时候还要帮高育良打政治掩护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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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育良的情感早逃之夭夭了,而吴老师还甘愿留守,当高育良的配角,一场接着一场、不厌其烦地帮他演政治故事。风向标变化时,高育良就赵瑞龙的事,胆战心惊地和吴老师谈权力的游戏;危局来临时,又让吴老师打着女儿的感情牌,苦口婆心地跟侯亮平来了一场“感化”鸿门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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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老师就这样在高育良的危局里,迷失着自己,麻木地拯救着高育良的戏,而忘了在剩下的剧情里,做自己的主宰,开启另一种人生。可吴老师偏要等到主角的光环褪去,才发现她这个配角已无路可逃。而人生,只有做好自己的主角,方能担纲命运赋予你的更多角色。
三、表演的人生 ● 难下的舞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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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中,活得最累的人,非吴老师莫属。如果说梁璐是在导演人生,那么,吴老师就是在表演人生。在学校的舞台里,吴老师给TA人表演身后的权力,以及她所享受的特权;在支离破碎的家中,她给高育良表演端庄得体、善解人意。苦,却藏在心里,从不外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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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久了,就下不来了。吴老师之所以在表面维护着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,一是怕失去她作为一个高官夫人的特权;二是怕别人笑话。其实,她不愿意失去的一切,都早已失去,剩下的,不过是一碗残羹冷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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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吴老师对和她殊途同归的梁璐说,没想到高育良的事,你这么快就知道了。梁璐:“你们历史系主任王小姚告诉我的,她在电话里,都差点笑出声来。”吴老师:“没有笑死,已经算她有涵养了”。一粒凡尘中,不过是你笑笑我,我笑笑你,不必当真。活好自己,就是全部。
人生,如若能在一段人和事里,懂得适时离场,或许才是最好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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