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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璃逃婚到凡间，遇到了凡人行云。他们在王府目睹了一段人间的悲欢离合，尤其是荷花妖小荷，给沈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她在顾成锦的王府，第一次见到小荷，一位清纯明媚的女孩。直到顾成锦抱起小荷，小荷娇羞地看向顾成锦的眼神，沈璃便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。

可这结果让人意想不到。

顾成锦的妻子叶诗，在三年前为护他而亡。为了复活叶诗，顾成锦在王府豢养了很多妖灵，小荷便是其中一个，她是荷花妖，已经初长成人形。

对于顾成锦来说，小荷就是复活妻子叶诗的药引子。

可小荷不知道，她从化为人形的那一刻起，就被顾成锦宠溺教养，是整个王府半个女主人。

当小荷发现了顾成锦在书房里的密室，知道了顾成锦的秘密，她是无法接受的。一时间入魔，恨顾成锦入骨。

沈璃理解小荷入魔的心境，引导小荷收起悲愤戾气，让她和顾成锦做告别。可小荷还是选择了成全顾成锦，她牺牲了自己，复活了叶诗。

看到这里，包括沈璃在内，都为小荷不值。小荷是爱慕顾成锦，可如果顾成锦不对小荷百般呵护，小荷也不会深爱至此。

这是沈璃和行止在凡间目睹的故事之一，直到他们再次来到凡间锦绣城，才发现顾成锦和小荷的故事远没有结束。

行云凡间寿命结束，才恢复上古神行云的身份。这也意味着，顾成锦的那一世也都结束了。

沈璃一直对小荷心有戚戚，她再次回到王府翻看记录，才知道叶诗被复活后，并没有和顾成锦继续做夫妻相伴一生，而是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一辈子，而顾成锦也在王府种满了荷花，郁郁寡欢一辈子。

这算什么？顾成锦和妻子叶诗感情笃定，心心念念要复活叶诗，可当小荷真的成全了他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不掉小荷了。

这是顾成锦的这一世，那么沈璃和行止再次见到顾成锦呢，已经是下一世了，他叫景言。

沈璃还看到了小荷姑娘，这一世是景惜，景言的小师妹。沈璃还看到了，被瘴气污染躺在地上的女子，和叶诗一模一样，这一世叫施萝。她是景言年幼时候的救命恩人。

一边是青梅竹马长大，另一边是救命之恩的故人重逢。

行止约景言单独见面，揭开了不为人知的秘密。原来不管是顾成锦还是景言，都只是上古神清夜的凡间历劫。

如今的三界只有一位上古神行止，可是很久之前天外天有很多位上古神。上古神的力量很大，是天道所赐，也要为苍生所用。他们各自的命运终点都不一样，有些神是为了苍生消耗完神力，陨灭，而有些神是犯错受罚不再是神。

清夜便是被天道惩罚的神，他犯的错就是动了情，爱了不该爱的人。至此，沈璃才知道，原来神不是没有感情，而是不可以动情。

很难理解为什么神不可以爱人呢？行止告诉沈璃，上古神的力量很大，这么大的力量如果失去约束，那便成了灾难。就像清夜，他爱上一个人，便会动用神力，这就违背了天道。

看似无人能敌的上古神，也会被惩罚，清夜失去了神力，被打入凡间历劫生生世世，可这不是惩罚，真正的惩罚是让他在这不断地历劫中，与爱人相遇相知，最后爱而不得，错过抱憾终身。

也就是说，清夜成为凡人后，无论轮回多少次，他都在重复错过的命运，不仅错过，还要用一生品尝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。

行止看过顾成锦和小荷的悲剧，这一次他唤醒景言微弱的神识，希望这一次能选对不再错过。

景言选择了景惜，也就是曾经的小荷，可他在和施萝道别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落泪了，当施萝撑伞乘舟离开之时，我们才发现那个荷花印记，在施萝的手腕上，而上一世这个印记在小荷的额头。

这便是清夜受的惩罚，无论他如何选，都会是错过，因为不管是小荷叶诗，还是景惜施萝，都像顾成锦和景言一样，只是一个名字和模样，真正清夜爱的那个人是以荷花印记为准的。

但是，身为凡人的清夜是无法分辨，自己生命中遇到的人，哪一个才是自己所爱的人，只能是遇见，再错过，错过后又幡然醒悟，带着爱而不得的遗憾，郁郁寡欢走到生命的尽头，然而迎接他和爱人的，还是这样的命运往复。

所有的馈赠都被命运暗中标了底价，犯错也一样，也会被命运裹挟，终究是要还的。

在行止看来，这便是清夜的命运，这是天道的惩罚，是无法挣脱的囚笼，只能生生世世的重复历劫。

可沈璃不这样认为，即便是天道的惩罚命运的安排，可每一世对于清夜来说，都给了一次选择机会。

顾成锦可以怀念妻子，不执念于复活已经离开的人，他也可以明知道豢养妖灵是为了做药引子，那便不要对小荷产生感情。

同样，景言面对景惜和施萝，选谁和自己共度余生都可以，却不要在选择后又觉得自己选错了。

或许，生生世世的错过，不是命运的安排，只是清夜心中的执念吧。执着于那个荷花印记的女孩，执着于得不到的那个人，却忘记已经拥有的人。

是命运惩罚亦是人生选择。

（图片均来源于电视剧《与凤行》截图，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）